02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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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21
火災結束後，從機器人身體裏脫離的那一刻，秦錚恢覆了記憶。
原來他並非生活在X區的機器人，而是聯邦的上將，秦家最小的兒子。
這個漫長的夢離奇又真切，仿佛他確確實實地帶著R60的記憶在X區生活過一段時間。
只是在醒來的那一刻，許多細節開始變得模糊起來，記憶中最清晰的，便是那只在夢裏出現過的貓獸人。
以及那人縮在R60的懷裏，哭了三天的事情。
每每想到這，秦錚都會呼吸一滯，心悸不已。
陳副官也透露過，他醒來的時候，一直在流淚。
對此，秦錚不予置信。
被一個虛無縹緲的夢影響甚至心痛哭泣，不是他的風格。
稱得上是無稽之談。
但他亦沒空去探究這夢境的真實了。
目前有個嚴峻的問題擺在秦錚面前。醫生對仍在臥床的他說，由於受傷的緣故，他這輩子很大幾率無法獨立行走了。
*
眼見豺二被擊暈，慌不擇路的豬老三下意識選擇了反擊。本想對方身材瘦小，絕對接不下他一拳的。
結果才使出一拳，青年只稍稍一側身，就躲開了。
豬老三認為這小子就是好運才躲過去這一拳的，於是用吃奶的力氣接連揮出幾拳，要對面避無可避。
結果又打空了。
這下他徹底怒了，見光揮拳派不上用場，便打算手腳並用，然而還未等他擡起腿，腹部位置就挨了重重的一下，肥碩的身軀頓時倒地難起。
雲橈將那豬獸人踹倒後，手執從廚房取到的尖刀，抵在獸人脖子前方，寒聲問，“怎麽找到我們的，跟蹤嗎？”
豬老三梗著脖頸，似乎身體都變得僵硬起來，喊道：“看直播！看直播找到你們的！”
“直播？”雲橈知道直播是屬於這個世界的東西，但不記得他或是R什麽時候有直播過，便將刀子湊近了一些，“什麽直播？”
“不想我們找到就別搞直播啊！星網上隨便一搜就是你們了！”豬老三顫抖著聲音嚷嚷道。
事情來得蹊蹺，雲橈也不想在這事情上過多糾結，轉而問：“誰讓你們來的？”
“什麽？”豬老三一時沒反應過來，反問道。
“是，誰，”雲橈一字一頓，幾乎是從齒縫中艱難吐出來的字眼，“讓你們過來放火的。”
豬老三瞪圓了眼睛，顯然驚訝至極，卻依舊嘴硬道：“什麽……什麽放火？我們就是路、路過的，上次的事還沒來得及找你們算賬呢！”
“是嗎？”雲橈的語氣是明顯的不信任，他的眼睛微微瞇起來，清麗的眼眸中蘊著笑意，輕飄飄地說，“借口不錯。希望你下輩子還有機會說出這句話。”
說著，他舉起利刃，瞄準豬獸人的心臟，狠厲地往下刺。
就在刀快要戳中的瞬間，豬獸人的雙手迅速捂住心口，他呼吸急促，帶著哭腔吼道：“我說，我說！別殺我，我什麽都說！”
刀尖停在了豬老三的手背上，雲橈將視線投向豬獸人：“誰呢？”
“我不知道！是、是我們老大找的任務，我就是聽話辦事的那個！我啥都不清楚的！”
雲橈默不作聲，稍加使力，刀便刺進了幾分，疼得豬老三“嗷嗷”叫了起來。
“大哥！放過我，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！讓我找我們老大問個清楚！就是之前那個紅頭發的狐貍！”
雲橈掃了一眼底下獸人的臉，表情不似作假：“有帶通訊器嗎？”
“有的有的！”豬老三連連點頭。
“密碼是多少？”
“蛤？”
“通訊器的密碼。別再讓我重覆，否則這刀下次就從你的手腕經過。”雲橈的耐心快被消磨殆盡了。
“是、是653……”正說著，豬老三滿臉肥肉的臉上突然露出一絲詭異的笑，“剩下的數字，那也得你有命聽。”
正當豬獸人沾沾自喜之時，上方的青年面無表情地回身，一個肘擊，正中從他背後襲來的豺二的胸口。
這豺狗想搞偷襲，雲橈早已通過靈識得知。
怕是這豬躺地上的時候，發現豺狗有要醒過來的跡象，於是選擇繼續與他周旋。
雲橈默嘆，是他想錯了，根本不該與兇犯講道義。
見偷襲不成，豬老三和豺二一不做二不休，群起而攻之。
豬獸人更是直接拔出手背上的刀，顧不得鮮血直流，叫囂著要以牙還牙。
雲橈三兩步後退，扭過身子往叢林裏跑去。
“哈哈哈哈，這死小子鐵定是害怕了！二哥，我們追！”
豺二惱羞成怒：“臭小子，敢打暈我，不知死活！”
兩個獸人不疑有詐，追著青年的背影跑進密林中。
結果才沖進去，他們就被拿下了。
不知觸碰到了什麽機關，幾條如同被賦予了生命力的藤蔓直直向他們腳下飛奔而來，在二人楞神的時間飛速纏上了他們的身體。緊接著兩個獸人被淩空倒掛在了同一棵樹的樹枝上。
在那兩個人出聲叫喚之前，雲橈讓藤條封住了他們的嘴巴，之後才進行通訊器的搜索。
在X區，通訊器是常見的保命玩意兒。因而很快便從他們身上找到了。
秉著非暴力不合作的理念，他成功從兩人的口中問到了那狐貍獸人的聯系方式。
緊接著，雲橈給狐老大打去一通視訊通話。
電話接通後，他將光屏對著被倒掛起來的兩個獸人，單刀直入：“你的兩個小弟在我這，想救他們，回答我一個問題就行。”
掛樹上的二人也很配合，顛著身子像兩條蠕蟲似的來回搖晃，由於嘴巴被封住，他們只能掙紮著發出“唔唔”的求救聲。
狐貍獸人臉上的驚訝一閃而過，很快又恢覆了冷靜，帶著對“豬隊友”不滿的鄙夷語氣問：“你是誰？”
很快屏幕前出現一只光潔修長的手，上面纏繞著灰白色的繃帶，還有一小截垂了下來。
“居然沒死嗎？操！”狐獸人的聲音聽著驚詫之餘，還多了幾分咬牙切齒。
雲橈收回伸出的手，凜聲反問：“是誰指使你縱火的？”
“我們是有職業道德的。”紅發狐貍冷靜地說道，“收錢辦事，不問緣由。”
“道德嗎？”雲橈慢條斯理地撿起落在他跟旁的刀，行至兩個獸人面前，扯掉豬老三嘴上的藤條，“給你十秒，不說，就是一個。”
話音剛落，刀便架在了豬獸人的腦門前。
豬老三登時嚇得動也不敢動，倒吊令他氣血逆流，腦袋充血，呼吸也不順暢，難受得很，只能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嚎求饒：“老大，老大救命啊老大！這家夥是來真的啊！他下手很重的啊！我手都快被砍斷了嗚嗚嗚！就是他不動手，我們這都要被掛著等死了！”
狐老大面露難色，可仍是閉口不言。
“老大，看在兄弟一場，求你了，我就是做牛做馬都會報答您的！救救我吧！”豬老三繼續哭天搶地。
紅發的嘴唇囁嚅著，似乎想要討價還價：“把他們放下來，我就把我知道的告訴你。”
“說，還是放，你自己選。”嫌棄豬獸人太吵，雲橈便把藤蔓重新塞了回去。
“我怎麽知道你不會在我說完以後再害死他們。”紅發道。
“我是有道德的。”雲橈神色坦然地回答，“情報換人。說完給你坐標，保證他們能活著見到你。現在還有三秒時間……”
“行！我說！”紅發似乎終於下定決心，打斷了雲橈的話，“雇主是X區外的人，也是讓別人來傳話的。應該是通過直播看到了我們的瓜葛，然後付酬勞讓我們來除掉你。”
為了確認不明人士想除掉的是“辛珀”還是其他人，雲橈問他：“是除掉我？還是說，連同機器人和那只貓。”
“是你，就你這個繃帶男。”紅發冷笑一聲，“我們倒是想把那個破機器人和該死的貓弄死，可惜啊，沒找到機會。”
雲橈無視他的冷嘲熱諷：“聯系你們的那個人，能找到嗎？”
“找不到，匿名通訊號有一個。反正錢已經到手，號碼給你也不礙事。”紅發說著，低頭開始打字。
片刻後，雲橈的光屏上出現了一串數字。
“我知道的都說了，信守諾言，放了他們。”對上同伴，紅發狐貍變得格外穩妥。
如他所願，雲橈發了定位出去，而後放下豬老三和豺二。
不過在放下前，雲橈各廢了他們一條腿。他要這倆人的下半生，都瘸著腿幹事。
做好這一系列事情後，雲橈帶著那號碼和豬獸人的通訊器，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，往修先生的住處趕去。
傷了R的人，他一個都不會放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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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災結束後，從機器人身體裏脫離的那一刻，秦錚恢覆了記憶。
原來他並非生活在X區的機器人，而是聯邦的上將，秦家最小的兒子。
這個漫長的夢離奇又真切，仿佛他確確實實地帶著R60的記憶在X區生活過一段時間。
只是在醒來的那一刻，許多細節開始變得模糊起來，記憶中最清晰的，便是那只在夢裏出現過的貓獸人。
以及那人縮在R60的懷裏，哭了三天的事情。
每每想到這，秦錚都會呼吸一滯，心悸不已。
陳副官也透露過，他醒來的時候，一直在流淚。
對此，秦錚不予置信。
被一個虛無縹緲的夢影響甚至心痛哭泣，不是他的風格。
稱得上是無稽之談。
但他亦沒空去探究這夢境的真實了。
目前有個嚴峻的問題擺在秦錚面前。醫生對仍在臥床的他說，由於受傷的緣故，他這輩子很大幾率無法獨立行走了。
*
眼見豺二被擊暈，慌不擇路的豬老三下意識選擇了反擊。本想對方身材瘦小，絕對接不下他一拳的。
結果才使出一拳，青年只稍稍一側身，就躲開了。
豬老三認為這小子就是好運才躲過去這一拳的，於是用吃奶的力氣接連揮出幾拳，要對面避無可避。
結果又打空了。
這下他徹底怒了，見光揮拳派不上用場，便打算手腳並用，然而還未等他擡起腿，腹部位置就挨了重重的一下，肥碩的身軀頓時倒地難起。
雲橈將那豬獸人踹倒後，手執從廚房取到的尖刀，抵在獸人脖子前方，寒聲問，“怎麽找到我們的，跟蹤嗎？”
豬老三梗著脖頸，似乎身體都變得僵硬起來，喊道：“看直播！看直播找到你們的！”
“直播？”雲橈知道直播是屬於這個世界的東西，但不記得他或是R什麽時候有直播過，便將刀子湊近了一些，“什麽直播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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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情來得蹊蹺，雲橈也不想在這事情上過多糾結，轉而問：“誰讓你們來的？”
“什麽？”豬老三一時沒反應過來，反問道。
“是，誰，”雲橈一字一頓，幾乎是從齒縫中艱難吐出來的字眼，“讓你們過來放火的。”
豬老三瞪圓了眼睛，顯然驚訝至極，卻依舊嘴硬道：“什麽……什麽放火？我們就是路、路過的，上次的事還沒來得及找你們算賬呢！”
“是嗎？”雲橈的語氣是明顯的不信任，他的眼睛微微瞇起來，清麗的眼眸中蘊著笑意，輕飄飄地說，“借口不錯。希望你下輩子還有機會說出這句話。”
說著，他舉起利刃，瞄準豬獸人的心臟，狠厲地往下刺。
就在刀快要戳中的瞬間，豬獸人的雙手迅速捂住心口，他呼吸急促，帶著哭腔吼道：“我說，我說！別殺我，我什麽都說！”
刀尖停在了豬老三的手背上，雲橈將視線投向豬獸人：“誰呢？”
“我不知道！是、是我們老大找的任務，我就是聽話辦事的那個！我啥都不清楚的！”
雲橈默不作聲，稍加使力，刀便刺進了幾分，疼得豬老三“嗷嗷”叫了起來。
“大哥！放過我，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！讓我找我們老大問個清楚！就是之前那個紅頭發的狐貍！”
雲橈掃了一眼底下獸人的臉，表情不似作假：“有帶通訊器嗎？”
“有的有的！”豬老三連連點頭。
“密碼是多少？”
“蛤？”
“通訊器的密碼。別再讓我重覆，否則這刀下次就從你的手腕經過。”雲橈的耐心快被消磨殆盡了。
“是、是653……”正說著，豬老三滿臉肥肉的臉上突然露出一絲詭異的笑，“剩下的數字，那也得你有命聽。”
正當豬獸人沾沾自喜之時，上方的青年面無表情地回身，一個肘擊，正中從他背後襲來的豺二的胸口。
這豺狗想搞偷襲，雲橈早已通過靈識得知。
怕是這豬躺地上的時候，發現豺狗有要醒過來的跡象，於是選擇繼續與他周旋。
雲橈默嘆，是他想錯了，根本不該與兇犯講道義。
見偷襲不成，豬老三和豺二一不做二不休，群起而攻之。
豬獸人更是直接拔出手背上的刀，顧不得鮮血直流，叫囂著要以牙還牙。
雲橈三兩步後退，扭過身子往叢林裏跑去。
“哈哈哈哈，這死小子鐵定是害怕了！二哥，我們追！”
豺二惱羞成怒：“臭小子，敢打暈我，不知死活！”
兩個獸人不疑有詐，追著青年的背影跑進密林中。
結果才沖進去，他們就被拿下了。
不知觸碰到了什麽機關，幾條如同被賦予了生命力的藤蔓直直向他們腳下飛奔而來，在二人楞神的時間飛速纏上了他們的身體。緊接著兩個獸人被淩空倒掛在了同一棵樹的樹枝上。
在那兩個人出聲叫喚之前，雲橈讓藤條封住了他們的嘴巴，之後才進行通訊器的搜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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秉著非暴力不合作的理念，他成功從兩人的口中問到了那狐貍獸人的聯系方式。
緊接著，雲橈給狐老大打去一通視訊通話。
電話接通後，他將光屏對著被倒掛起來的兩個獸人，單刀直入：“你的兩個小弟在我這，想救他們，回答我一個問題就行。”
掛樹上的二人也很配合，顛著身子像兩條蠕蟲似的來回搖晃，由於嘴巴被封住，他們只能掙紮著發出“唔唔”的求救聲。
狐貍獸人臉上的驚訝一閃而過，很快又恢覆了冷靜，帶著對“豬隊友”不滿的鄙夷語氣問：“你是誰？”
很快屏幕前出現一只光潔修長的手，上面纏繞著灰白色的繃帶，還有一小截垂了下來。
“居然沒死嗎？操！”狐獸人的聲音聽著驚詫之餘，還多了幾分咬牙切齒。
雲橈收回伸出的手，凜聲反問：“是誰指使你縱火的？”
“我們是有職業道德的。”紅發狐貍冷靜地說道，“收錢辦事，不問緣由。”
“道德嗎？”雲橈慢條斯理地撿起落在他跟旁的刀，行至兩個獸人面前，扯掉豬老三嘴上的藤條，“給你十秒，不說，就是一個。”
話音剛落，刀便架在了豬獸人的腦門前。
豬老三登時嚇得動也不敢動，倒吊令他氣血逆流，腦袋充血，呼吸也不順暢，難受得很，只能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嚎求饒：“老大，老大救命啊老大！這家夥是來真的啊！他下手很重的啊！我手都快被砍斷了嗚嗚嗚！就是他不動手，我們這都要被掛著等死了！”
狐老大面露難色，可仍是閉口不言。
“老大，看在兄弟一場，求你了，我就是做牛做馬都會報答您的！救救我吧！”豬老三繼續哭天搶地。
紅發的嘴唇囁嚅著，似乎想要討價還價：“把他們放下來，我就把我知道的告訴你。”
“說，還是放，你自己選。”嫌棄豬獸人太吵，雲橈便把藤蔓重新塞了回去。
“我怎麽知道你不會在我說完以後再害死他們。”紅發道。
“我是有道德的。”雲橈神色坦然地回答，“情報換人。說完給你坐標，保證他們能活著見到你。現在還有三秒時間……”
“行！我說！”紅發似乎終於下定決心，打斷了雲橈的話，“雇主是X區外的人，也是讓別人來傳話的。應該是通過直播看到了我們的瓜葛，然後付酬勞讓我們來除掉你。”
為了確認不明人士想除掉的是“辛珀”還是其他人，雲橈問他：“是除掉我？還是說，連同機器人和那只貓。”
“是你，就你這個繃帶男。”紅發冷笑一聲，“我們倒是想把那個破機器人和該死的貓弄死，可惜啊，沒找到機會。”
雲橈無視他的冷嘲熱諷：“聯系你們的那個人，能找到嗎？”
“找不到，匿名通訊號有一個。反正錢已經到手，號碼給你也不礙事。”紅發說著，低頭開始打字。
片刻後，雲橈的光屏上出現了一串數字。
“我知道的都說了，信守諾言，放了他們。”對上同伴，紅發狐貍變得格外穩妥。
如他所願，雲橈發了定位出去，而後放下豬老三和豺二。
不過在放下前，雲橈各廢了他們一條腿。他要這倆人的下半生，都瘸著腿幹事。
做好這一系列事情後，雲橈帶著那號碼和豬獸人的通訊器，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，往修先生的住處趕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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